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武汉大学情怀杂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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武大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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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4-人文-黄晃 发表于 2018-7-28 17:22:34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
为什么谈情怀呢?来源于前两天翘掉的节目排练。坐在东湖边的水泥墩子上,喝着廉价啤酒,吹着飒飒秋风,在周围情侣的簇拥下赏月。“我这算是情怀吗?”在酒中酩酊酒后清醒反复思考后,得到了否定的答案。因为情怀从来不是自己标榜的,然而并非每个人都像我这样有自觉,“假情怀”往往被滥用,“真情怀”反而在“追求情怀”的呼声中默默隐去。

‌ “情怀”本应是评价者的赞誉,现在却大都变为宣传者的幌子。随便一个网页角落弹窗的圈钱网游,都敢堂而皇之自称“情怀大作”。旧时艺术家醉心山水、大隐于市,细细描摹,穷半生心血创作一幅作品,才换来后世“风骨”、“情怀”的美名,富春山居清明上河绝非一夜绘成,情怀从起初就绝非廉价的口号标题。那是否耗时费力注重投入就能称“情怀”了呢?答案依然是否定的。前段时间的国产动漫热捧红了《大鱼海棠》、《大圣归来》等国产影片。其中《大鱼海棠》更是携着“国产动漫情怀之作”的波浪,游进了电影市场。这一程水路,花了长达十二年时间。然而在长时间的跳票后,得来的作品不过云云,影响与一般的商业电影无二。创作者打着情怀的旗号来,欣赏者喊着情怀的口号去,但在买票看完之后,亮灯散场,除了角色之间的爱恨情仇话题之外,什么都没留下。是的,国产动漫也许是复兴了,一系列国产经典作品翻拍也基本上已经板上钉钉。印着“情怀”二字的钱袋一天比一天鼓,但是真正情怀的复苏,还没个头。真正的中国式的湫椿脉脉含情,大圣和尚仗“棒”天涯,还处在被怀念被期待的阶段。

‌ 我们再借着国产作品的话题,谈谈情怀碰到的阻碍。举个例子吧,国产武侠片,谈起这个我们的父辈往往两眼放光,随便挑一部都能讲出一篇论文来。但让我们来说,大多数人只能支支吾吾,含糊其词“看过一点儿”,这就是情怀的销声匿迹。“飞雪连天射白鹿”的武林人,败给了身披斗篷的外星人、穿着盔甲的有钱人还有生气就会变绿的读书人。

‌ 看到这儿,也许很多“鱼粉”、漫威粉已经在心中大喊“闭嘴!XX哪里不好了”我的意思绝对不是贬低上述作品,而是在目前有资金投入就能成功的大环境下,它们少了最初的元祖所秉持的思想。大鱼海棠和大圣归来少了中国古代口口相传的对角色精神的赞颂,漫威超级英雄系列也止步于个人英雄主义的模式。我相信不管是古代传说的佚名作者,还是斯坦·李,他们的初衷至少不会仅仅是物质、商业上的成功。种瓜得瓜种豆得豆,抱着捞钱的想法去,至多实现盆满钵满的愿望,但在消费过后,除了时间的风把空钱袋吹德呜呜作响外,再无余音。经典之所以为经典,是因为其富有情怀的内里。举个例子,《教父》被人所铭记,是因为其对男人、帮会、家庭的信条诠释,而非黑帮充斥着性、暴力、毒品的糜烂生活。我们现在所做的,最多能算是追求情怀的形似。“不是所有牛奶都叫特仑苏”,同样,并非描述一帮穿着西装风衣的男人端枪扫射争夺权力,就能算是“黑帮片”。

‌ 写到现在,我依然无法得出“情怀”具体的概念。在我看来,“情怀”始终是相对的。与三级片满篇的性、女性肢体相比,《洛丽塔》含而不吐的娇美是“真情怀”;与断肢满地血肉横飞的战争片相比,《影子武士》的大忠大义是“真情怀”。我只知道这不是我要的,那也不是我要的,读者若是指着我的鼻子训斥“那你到底要什么!”,我也无法回答。就像唐玄奘从中原出发时,不知道所谓“真经”到底长什么样,写了些什么一样。对情怀的追求,虽然没有取经那样神圣,但其目的、过程的不确定性以及心怀的笃定,我觉得是一样的。

‌ 也许真的当一部现今的作品震撼到我,让我脑海里蹦出“情怀”二字时,我就会停止在这里“无病呻吟”。这种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寻找终有宁日,在人们看厌金钱堆叠的产物后,“真情怀”必然会回归。但在那之后呢?被消费、被抛弃、被遗忘的循环是否会再一次吞没真正值得纪念的东西,我们无从而知,大鱼大圣能游多久能走多远,是只能由时间解答的难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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